1. 初秋,夜渐深。 江风拂过,略带几分寒意。 偶有听到窸窸窣窣的江水流过的声音,此时四处已然静寂一片。 带着熏黄的暖光,江边一排有着明亮灯光的路灯捎带了些暖意,驱散了冷夜的萧索。 在不远处,灯光未及的地方,有一辆黑色的辉腾静静地停着,可细心一点,仍是可以借着微弱的光亮发现车身时不时地轻轻震动。 紧闭的车窗玻璃上蒙着一层雾气,狭窄的车厢里,传出粗重的喘息声。 “再有半年,池白露就回国了,到时候你要我怎么办?”轻喘着,岳翎停下了起伏的动作,开口问道。 正闭着眼享受的姚忻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:“宝贝儿,现在说这些,煞风景。” “告诉我,你要怎么办?”岳翎却是不依。 正在兴致最高处,姚忻哪里能忍耐得住:“她一回来,我就马上提出退婚好不好?” “真的?她那么优雅贤淑,长得还那么漂亮,你真舍得?” “那当然,就她那个榆木脑袋,长再漂亮有什么用?哪有你妖娆动人来得勾人心魄?“ 忽而一个人影慢慢地朝江边走来,身影纤瘦高挑,依稀看得出是个女人,且手里还拖着一根高尔夫球杆。 片刻,就看她已经来到车边。 说时迟那时快,就听砰的一声,她猛然挥着球杆,敲在了车窗上。 一下,好像也并不解恨,她接着狠狠砸了好几下。 但是,随着响动,隔得不远的地方,突然传来了引擎发动的声音,然后就看见有一辆迅速地驶离。 待那车终于来到路灯下,才终于能看清,那是一辆同款的车。 气得双眸泛红的池白露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车,顿时也是惊呆了。 刚才,在灯光下,她看到那车的车牌号了。 好像……刚才匆匆逃走的那辆车里,才是她要抓的奸夫yin妇。 池白露脸上的愤怒转化成惊骇,僵硬地她转过头来。 随着车里的灯亮起,咔的一声,车门也应声打开。 车里的男人眉目清冷,狭长的眸子深邃璀璨,乍一眼池白露就只觉看到了最耀眼的星子。 可是,他微抿着的唇,皱起的眉却是昭示着此刻的恼怒。 “……先生,相信我,我绝对不是有意的。这,这是个误会!”苦着脸,池白露无奈地说。 车内的男人可像是不打算听她这些,应声就已经掏出了手机。 池白露看着他已经点亮屏幕,倏然就往车上一扑,作势就要去抢手机。 可男人却是迅速闪身躲开,冷冷地鄙视着她:“怎么?你砸车不说,还想抢劫?” 他的声音低沉冷肃,听得池白露心头发毛。 “误会了,绝对的误会……先生,你冷静一些,可千万别报警。”池白露急得满头大汗,伸出手赶紧阻止:“刚才我不是想砸你的车,我原来是想砸刚才开走那辆……那车上面有我未婚夫还有个小贱人,我这是抓狗男女来了。” “这并不是你砸我车的理由,而且如果我理解没有错误,你还想抢劫。”说着,男人却已经开始拨号。 “……你别报警,别报警,要是让我家那两个老学究知道我进了警局,非扒了我的皮不可。”池白露气得不行,但此刻还要苦苦哀求:“先生,我真不是想砸你的车,谁让你的车和那渣男的车一样……先生……” 说着,池白露却也连忙冲他眨眨眼睛,语气也带了几分嗲意。 可是,他好似并不吃这一套。 之后,眼见他就要按通话键,池白露也不管不顾起来,就看她大叫一声,已经探身一把将他的手抓住。 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眉头已经拧到一起,男人的语气尽是冰冷。 看着他阴冷的脸色,池白露后背一凉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咽了咽口水,她带了些怯意:“咱们私了成吗?你要多少钱,我赔。” “失眠半月后难得的一个好眠,你说该赔我多少钱?”眼前的男人倨傲地说着,语气里满是不屑。 接着,他片刻间挣脱了池白露的手,点了通话键。 心头有无数头草泥马奔驰而过的池白露听着他报案后,淡漠地挂了电话,然后转头看向自己。 “你现在可以走,如果想成为故意损害他人财物逃逸者的话。” “你脑子有病啊!我都说赔你钱了,你还想怎么样?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,大晚上跑到江边睡什么觉?报警?报你个鬼……我都还没有怨你破坏了的我捉奸大计……” 2. “警察叔叔,你还要我说多少次?我真不是故意的!”围巾裹着脸,只露出一对儿水盈盈的灵动眸子,池白露缩在角落,不知道已经反复解释过多少遍。 笔头敲着桌面,中年的男警官审视着她:“打从你进来,就躲躲闪闪。为什么砸车?你说不是故意,总得给我一个理由,难道说你是平白无故就跑去砸人的车?” “……这,警察叔叔,这不能说,也不好说。反正,反正我就不是故意砸他的车。赔款,不管多少我都赔行不行?”急得手心都冒汗了,池白露无奈地说着。 听着,那男警官怎么肯依? “你这小姑娘,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?都大半夜了,你赶快说,我好赶紧办完。你知不知道,你再这么遮遮掩掩下去,就得拘留了。还有,一直蒙着脸干什么?把围巾取下来……” “不,绝不。”心中大骇,池白露伸手捂着围巾,使劲摇头。 眯着眼,男警官已经是了然:“小姑娘你这会儿怕丢人了?砸别人车的时候怎么就不担心?快别耽误我的工作,再说你到这里来还有什么秘密?池……池白露对吧?” 说着,他已经拿着池白露的身份证,开始念起来。 “这么漂亮的小姑娘,干什么去砸车?”他说完,还嘀咕了一句。 幸好已经深夜,周边没什么人,不然池白露这会儿可真要挖个地缝钻进去。 僵持了好半晌,池白露是咬紧牙不说。 随之,有高跟鞋踏在地板上急促的声响。 “池小白,你搞个什么鬼?怎么突然回国,还跑去砸人家车。”喝得醉醺醺的肖梓脚下带着踉跄跑了进来,一看到池白露那模样,溜溜的眼睛转了转,然赶紧冲男警官赔笑:“哎呦,警察哥哥,我们家小孩儿不懂事,您可别跟她一般见识。她,小时候脑袋被门挤过,傻得冒泡。” 说着,就是掏出烟盒。 见状,那男警官摆手:“我不抽烟。” 脸上的笑意一僵,可肖梓却转瞬恢复如初:“警察哥哥,您说这事儿咋办,我们绝对照办。关于赔偿问题,我们也绝对不含糊。” “其实按理说,虽然车窗被砸了,也没有出现重大事故,双方协商赔偿就可以了。但是……小姑娘你砸谁的车不好,偏偏砸了聂氏那位的车。人家都说了,修车那点小钱不放在眼里,该怎么办就得按程序走。你说这不是……不打算和解嘛!” 听着他的话,池白露又坐不住了,蹭的站了起来:“聂氏那位?到底是哪个?我不就是砸碎他一个车窗吗?值得这么劳师动众,真是小肚鸡肠……” 池白露原本就要骂起来,顿时被肖梓上前,捂住了嘴。 “小哥哥您看,我说她是个傻子吧?”肖梓笑得尴尬:“这都深夜,您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?”…… 最后,折腾了一夜,第二天中午,池白露和肖梓才狼狈地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。 打了个哈欠,肖梓有些萎靡,她伸手狠狠敲了敲池白露的头:“我说你脑子有病是不是?闲着没事儿跑去砸车。” “……我这不是气不过嘛!明明再有半年我就毕业回来了,姚忻居然劈腿,而且对象还是……我的好友。枉我这些年对这对狗男女这么好。”池白露愤慨地说着。 摇着头叹气,肖梓也颇为感慨:“早知道你反应这么大,我就找个好时机告诉你了。你看看你把事情给搞的,如果你爸妈知道你进了警局,不得打断你的狗腿?” “你以为我昨晚为什么找你来?我可告诉你,就你知道我偷偷回国,如果消息走漏,我被我爸妈弄死也得拉你垫背。” “……得,你瞧瞧,咱们池家最端庄贤淑的小姐,这会儿是个什么嘴脸。” 上了车,池白露瘫在副驾驶上,一副快要晕死过去的样子。 在警局里呆了一夜,她哪里还能睡得着。 想着,害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抓来警局的那人,池白露就恨得牙痒。 “对了,什么聂氏那位?我都没听说过,很了不起?下次可别让我再碰到他。”池白露没好气地问。 对着后视镜开始补着妆的肖梓,手一顿,转头看她:“在国外读书几年,我看你是真不知道现在江城是个什么光景。如今放眼看去,有谁能有聂氏的聂靖安风光?现在的他可是谁也不敢惹……不过你不知道他也很正常,你出国那会儿他也就是个聂家登不上台面的私生子罢了。” 3. 三天时间,池白露在肖梓的豪华公寓里,睡睡醒醒,过得浑浑噩噩。 忙着生意的肖梓就差把助理派到家里,看着她,生怕她就这么睡死过去。 可是第三天深夜,肖梓签了个项目,喝得晕晕乎乎地打开门时,却只见池白露竟是光着脚,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阳台上。 顿时,肖梓的酒意全消。 后背冒着冷汗的她,赶紧跑了过去。 “池小白,不就个男人嘛,值得你要死要活的吗?赶快给我进来……”肖梓彻底慌了,她说话时,声音都带着颤抖。 迟缓的,池白露转头看她:“我想了三天,还是不甘心。我跟姚忻从小一起长大,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“ 木然的神情下,瞬时就有泪从池白露的眼角滑落下来。 这会儿的池白露就好像被遗弃在街头的孩子,肖梓看着心疼。 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和闺蜜的双双背叛,对向来柔弱的池白露,哪里能就这么过去? “为了两个贱人哭哭啼啼做什么?走,姐姐我带你去浪一浪……感受男人真正的美好。”亦是心疼,肖梓暗暗咬牙,然后豪迈地手一挥,大声说道。 热烈刺激的音乐声萦绕,随之无数的人在舞池疯狂地舞动着。 池白露望着眼前的场面,却是惊呆了。 “咱们家的池小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吧?你啊,就是做了二十一年的乖乖女,才会被人这么欺负……来,咱们跳舞。”肖梓伸手揽住她的肩头,然后拖拽着她踏入舞池。 刚开始,池白露还有些怯生生,到后来几杯酒下肚,就彻底释放了性子…… “让那对狗男女都见鬼去吧!”摆动着肢体,池白露高喊道。 一旁的肖梓醉醺醺地附和:“对,见鬼去吧!” 江城最是繁闹的街区,雅会所就坐落于此。 车水马龙,霓虹璀璨的另一旁,是缓缓奔流的栗江,时不时江风吹拂,好不惬意。 身后跟住助理宁谦,聂靖安快步从雅会所走出来。 上车前,他才突然想起:“俞女士喜欢雅会所的点心是吧?” 宁谦一听,点头:“我这就进去买一盒。” 随着他的转身,聂靖安也上了车。 点开IPAD,聂靖安面色沉静地看着文件。 片刻,他就沉浸在工作中,手指在膝头上轻轻敲着,他的眉头亦是慢慢拧起。 突然,就只听车门啪的被打开,然后坐上来一人,满身酒气。 聂靖安紧皱起眉头,转头看去。 已经醉得瘫软在座椅上的池白露,脸色绯红,两眼半眯。 借着车窗外流溢进来的霓虹灯光,她打了个酒嗝,眨眨眼看了看聂靖安:“……你就是阿梓找来的小白脸?”说着,她却也是皱起了眉头,语气里带了嫌弃:“看你的打扮年纪,也算不得小白脸啊!不过……长得倒是挺好看的。咦,你看着有些面熟,我们……是不是见过?” 一边嘟囔着,池白露已经探身,靠近聂靖安。 手一挥,聂靖安厌弃地望着眼前醉酒的她,下意识往后一退:“请你下车。” 又是一个酒嗝,池白露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:“你还嫌弃我了?拜托,大叔,我花钱买了你一夜,现在你就是我的。” 说着,池白露竟是强势地,撑起身子就要坐到聂靖安身上。 不等聂靖安有所动作,她就已经坐到了他的身上。 “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,我不跟你计较,给我下去。”阴沉着脸,聂靖安似乎在克制着情绪。 池白露却不理,更是嚣张地伸手,捏住了他的下巴:“你就是这种态度对待客人的?乖,把我伺候好了,下次我还点你。” 说着,池白露就一手扯住他的领带,狠狠一拉,将他带向自己。 “做了二十一年的乖乖女,我真的受够了……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喜欢骚里骚气的女人?” “给我下去,不然……我把你扔下去。” 扯着聂靖安领带的手更加用力,池白露哼了哼:“你还来劲了是吧?今晚你是我的,就得乖乖伺候我……我让你做什么,就得做什么。” 说着,池白露竟是低头,深深地吻住了聂靖安。 虽然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,可池白露在这方面还是启蒙状态。 借着酒劲,她大胆了许多,可是吻技仍然生涩。 被她按在身下,强吻的聂靖安已经忍无可忍,可就在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时,就只听她呢喃不停,且脸上也有了湿热。 “我不漂亮吗?为什么你不爱我了?再有半年,我就可以回来了啊!” 4. 提着装着点心的精致盒子,宁谦走出‘雅会所’后,却是一愣。 他看着不远处的空地,开始恍惚。 车呢? 那儿原本该是停着一辆载着聂靖安的宾利,可是现在人和车,都不见了。 来到之前停车的地方,宁谦皱着眉头,还在思索着。 而这边,肖梓也从‘雅会所’旁边的夜场里脚下踉跄地跑出来,且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模样俊朗的小哥。 “池小白,你丫的到底跑哪儿去了?”酒已经醒了一半,冒着冷汗的肖梓急得直跳脚。 说着,她转头脱下高跟鞋,就朝那小哥砸去:“人呢?姑奶奶我交给你的人呢?你知道她是谁吗?江城最是书香门第的家族里最最受宠的小姐啊!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儿,你别说在江城混不下去,到时你会觉得死了都比活着好!” 听着肖梓这话,那小哥也顿时后背一凉,虽然他不知道要接待的客人是谁,但江城肖家的肖梓他是认得的啊! 就连肖梓都这么诚惶诚恐,他再怎么也该明白后果的严重。 “我不知道啊!我说去开车,让她等一等……” “愚蠢!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?她也是你能碰的?我只是让你陪她聊个天……” 酒店,高级套房里。 聂靖安用脚踢开门,抱着池白露迈步走了进去。 “这是哪儿啊?”迷迷糊糊地,池白露半眯着眼,木讷地望了望四周。 沉默着,聂靖安抱着她进了卧室,毫不留情地就将她抛到了床上。 突然的凌空,接着就是跌在了柔软的大床上。 池白露大脑有一瞬的空白。 “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。”说着,聂靖安却也是转身就要走。 哪知,他才刚提起脚,衣角就被扯住。 “我不想一个人。”池白露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角,委屈地说。 “你喝得烂醉,池家人知道吗?池白露,你该是最端庄矜贵的女人,为了一个背叛你的男人,不值得。”聂靖安默然地叹息,然后说着就是要挥开她的手:“你也该明白,要留一个男人在身边,意味着什么。” 他说完,片刻的时间,池白露倒是自个儿就松开了手。 转头,正要走,可是身后悄无声息,不由的聂靖安扭头一看。 就见,这会儿池白露捂着嘴,已经是泪流满面。 就算喝醉,池白露也知道该强撑着,不能哭得太狼狈,可是到最后,却实在忍不住,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,接着她就是嚎啕大哭。 而聂靖安也就只是伫立在原地,拧着眉头,眸光深邃的望着她。 “你是谁?为什么会认识我?我……知道你是谁了,什么聂氏的聂靖安对吧?之前你害得我在警局里待了一夜……”好半晌后,池白露才止住了哭声,酒醉已经醒了大半的她一边抽泣着,一边说着。 聂靖安拿过床头装着纸巾盒子就往她手边扔去,说道:“把眼泪擦擦,待会儿洗个澡,睡一觉。” 说完,他又作势要走。 ““我是不是没有魅力?也不漂亮,不然……为什么未婚夫和闺蜜都要背叛我呢?可是,我就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跟家里人说,他们最看重脸面,一定不会同意我提出退婚。”并不阻止他离开,瘫倒在床上的池白露,无声地落泪,喃喃自语。 她的低喃却是让聂靖安止住了脚步。 回头后的他,望着池白露,只觉此时的她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,孤零零地只能独自怜惜伤口。 房间里,静默了半晌。 终于,聂靖安长须了口气:“你想不想惩罚伤害你的人?” 一听,池白露双眸一亮,瞬时坐了起来:“可以怎么做?” “他们能在外面都乱来,你为什么不能?” 他说得隐晦,可池白露还是听懂了,接着她脸颊微微泛起了红色。 等待了片刻,聂靖安见她没有回应,轻笑:“没有胆量,那你就只能受着。” 说着,他就要走。 顷刻,池白露猛然站了起来,双手抱住了他:“谁说我没胆量?他们可以,我也可以。” “很好,接下来就像在车上一样,吻我。” 在酒精和聂靖安低沉蛊惑的嗓音中,池白露深呼吸后,猛地凑到他唇边,重重落下她的吻。 再一次,池白露好像熟悉了一些技巧,居然后来还敢伸出舌头挑逗他。 “说,我是谁?” “聂靖安……害我在警局关了一夜的聂靖安。” 池白露话音一落,就瞬间被聂靖安拦腰一抱,接着两人就双双跌倒在床上。 “我给过你逃开的机会,池白露……是你自己要来到我身边的。” 5. 一个漫长又激烈的吻后,池白露满脸通红地看着他。 被聂靖安压在身下,她有些喘不过气。 “对我的技术还满意吗?”聂靖安说完,很满意地看着她的耳根也跟着红了起来。 暗暗咬牙,池白露脸上滚烫,心脏也快紧张地要跳出来。 “阿池,你的越是主动,才会越是解恨。”聂靖安的唇来到她耳畔,说完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。 嘤咛一声,池白露的大脑更是迟钝:“你怎么会叫我阿池?难道,你之前认识我?除了我奶奶,没人这么唤我。” “谁知道呢?也许在梦里,我早就无数次想对做这种事。”说着,聂靖安的舌头一勾,惊得她一阵战栗。 哪里还有心思想他这句话暗含的深意? 池白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:“灯,关灯……” “还害羞?开着吧,看得能更清楚。” “不行,关灯,必须关灯。” 池白露坚持地说着,到最后却是开始推拒起来。 无奈,聂靖安只得撑起来,苦笑着说:“你还真是倔强。” 下了床,聂靖安快速地走了几步,接着正打算关灯。 就只见池白露却是猛地捂住了小腹,嘴里开始痛苦地哼哼起来。 “怎么了?”聂靖安拧起眉头,上前去查看。 就只见刚才脸上还泛着红润光泽的池白露,这会儿脸色已经是惨白。 “疼,我肚子疼。” 肚子疼? 聂靖安满是诧异地看着她。 不消片刻,池白露就已经疼得在床上打滚,头上也不停地冒气冷汗。 瞬时,聂靖安二话没说,捞起她就快速地出了套房。 已经是深夜,酒店来往的客人也已经是零零星星,但是当聂靖安抱着吃痛地呻吟的池白露来到大厅时,还是把不少人给吓着。 他没来得急穿外套,身上衬衫的纽扣还解开了几颗。 而池白露就更是狼狈,长发披散的她,衣服还没有整理好。 周遭的人一看,也都不禁有些想入非非。 迎着四处投来的异样目光,聂靖安却也是视若无睹。 出了酒店,就把池白露塞进了车里。 替难受的池白露系好安全带,聂靖安喊声说道:“痛,也得给我忍着。我保证,医院。” 艰难地睁开眼,池白露望着他,表情扭曲,带着委屈她咬着唇轻轻点头。 “这才是乖女孩儿。”说着,聂靖安摸摸她的头。 如聂靖安所言,他也的确是以医院。 幸好是深夜,路上都没有什么车驶过,不然他这连闯几个红灯,不知道还会酿成什么大祸。 “我会不会就这么死了?”有气无力地问,医院大门,视死如归地说。 “你放心,我还没上了你,所以就算你去了阎王殿,我也会把你给拉回来。” 当池白露听到他说这话,倒是被气笑了,可是怎奈她肚子太疼,根本没心思跟他斗嘴。 当池白露醒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。 她无力的睁开眼,就听得耳边有聒噪的声音响起。 “池小白,你醒了?哎呀妈呀,可吓死我了。你可不知道,医院打来的电话时,我都快吓尿了。”肖梓看着她睁开了眼,激动得就差没蹦起来:“几天没怎么吃东西,还喝那么多烈酒,只是个胃痉挛真是算你命大。” 微微皱眉,池白露看看她,转头又往病房四处看看。 “就只有你?” “嘿,瞧你说的什么话?不是我,还能是谁?” 听得池白露这话,肖梓有些不乐意。 伸手握住她的手,池白露赶忙解释:“我就是想问问,医院的人在哪儿嘛。“ ”得,你还知道昨晚你喝醉了瞎跑?”肖梓没好气地说着,又狠狠地白了她一眼:“我差点魂儿都给你吓没了,好在你没事儿。不过,医院的时候,你已经躺在病房里,也没见有人在身边。对了,我听护士说,送你来的是个特别有气概,特别霸气的男人……啧啧,池小白,快快从实招来,昨晚哪儿鬼混去了?” 池白露看着肖梓冲着自己挤眉弄眼,不由的又红了脸。 原本想保持沉默,可在她一再的刨根问底下,池白露终于扛不住,把昨晚能够记住的画面,都交代了出来。 “我靠,这也太劲爆了吧!你居然跟聂靖安……”这次,肖梓是真的蹦了起来,她瞪着池白露,过了半晌才回过味:“不对,不对,我给理理思路。照你这么说,医院的?” …… 后续精彩,白癫风医院治疗白癜风的最好医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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